股东治理指数略有提升,但独立性有所下降。2019年中国上市公司股东治理指数相比2018年有所提升,由66.47上升为67.06,提升0.59。从股东治理的三个维度来看,中小股东权益保护上升0.99,关联交易得分上升1.14,独立性下降1.28。股东治理指数上升的主要原因是中小股东权益保护和关联交易状况的改善。在中小股东权益保护方面,建立差异化现金分红政策的公司所占比例从2018年的69.00%上升为2019年的74.73%;在中小股东非独立董提名权方面,公司章程中明确规定中小股东提名非独立董事条件的上市公司占比从2018年的68.66%上升为2019年的77.99%。中小股东董事提名权改善的原因是宝万控制权之争后,证监会的监管、媒体的监督、中小股东维权意识的觉醒以及公司治理专家对该事件的广泛讨论。关联交易状况的改善则主要是由于资产类关联交易比例的下降引起的。资产类关联交易比例由2018年的1.06%下降为2019年的0.70%。独立性下降了1.28,主要是因为高管独立性降低,具体表现为高管在控股股东单位兼任的除董事、监事以外职务的比例由2018年的2.94%上升为2019年的6.90%。
董事会治理水平稳中有进,民营控股与国有控股上市公司董事薪酬仍然存在一定差距。2019年度董事会治理指数的平均值为64.51,比2018年度提高了0.23,主要原因是董事权利与义务指数、董事会运作效率指数、董事薪酬指数、独立董事制度指数均有不同程度的提升,但是董事会组织结构指数比2018年下降了0.4。董事权利与义务指数显著上升主要体现在具有经管专业背景的董事会成员比例比去年有较大提升,由2018年的24.66%上升到2019年的38.62%。董事会运作效率指数近年来相对稳定;董事会组织结构指数略有下降主要体现在有效履职专业委员会比例的下降,其中四委有效运作的公司比例下降了1.48%,平均每家公司有效运作的专业委员会数量下降了0.03;独立董事制度指数上升主要体现在独立董事津贴的增长方面,由2018年的约72549元增加到2019年约81266元。董事薪酬指数比去年略有提高,主要表现在董事前三名薪酬由2258172元增加到2541989元。比较民营与国有控股上市公司,总体来看,2014-2019年,民营控股上市公司的董事会治理质量已持续六年超过国有控股上市公司。国有控股上市公司在董事会运作效率、董事会组织结构和独立董事制度方面超过民营控股上市公司,而民营控股上市公司在董事权利与义务、董事薪酬方面超过国有控股上市公司,尤其在董事薪酬方面,民营控股公司的优势较大,民营控股公司董事前三名薪酬比国有控股公司高约12万元。
监事会运行状况提升助推监事会治理水平提高,基础性结构因素是进一步完善的关键。近年来,我国上市公司监事会治理总体上呈持续上升态势;但在公司治理的六大维度中,监事会治理仍然处于较低水平。2019年监事会治理指数为59.55,相比2018年提升了0.50。监事会运行状况提升较大,达到75.83,较2018年提高了2.03,主要体现在监事会会议次数的增加。2019年监事会平均会议次数为6.50,超过2018年的6.06,绝大部分公司达到每季度召开一次的要求,召开4次及以上的公司占比91.95%,高于2018年的84.06%;召开6次以上会议的公司占比58.65%,超过2018年的53.80%。但监事会规模结构是监事会治理的短板,是进一步完善监事会治理的关键。上市公司监事会规模以及职工监事设置上多数仅符合《公司法》的强制合规底线要求,2019年监事会规模超过3人的公司比例仅为23.38%,相比2018年24.62%进一步降低。职工监事比例超过1/3的公司仅占28.11%,低于2018年29.88%。此外,国有控股上市公司监事会治理平均水平明显高于民营控股上市公司,且差距在进一步加大。
经理层治理总体平稳,执行保障、激励约束有所降低。2019年经理层指数与2018年度基本持平,其中任免制度指数上升了1.99,执行保障指数和激励约束指数分别下降了1.59和0.67。任免制度指数上升,主要是由于改善公司治理结构产生的高管变更的比例提升0.76%。2019年上市公司高管层在关联单位兼任的比例上升了3.61%,导致经理层执行保障指数降低。2019年主板和创业板上市公司激励约束指数分别下降了2.37%和1.93%,中小企业板激励约束指数上升0.88%。2019年主板上市公司经理层薪酬激励降低19.2%,中小企业板高管持股平均值下降3.51%,创业板高管持股平均值降幅超过50%。分行业来看,金融业、房地产业、住宿和餐饮业、采矿业、建筑业、教育、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文化、体育和娱乐业、卫生和社会工作、批发和零售业和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的经理层治理水平高于样本公司的平均水平。自2014年至2019年的六年间,经理层治理状况最好的行业为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卫生和社会工作、教育、制造业以及房地产业,高于平均水平;而经理层治理指数较低的行业为电力、热力、燃气及水生产和供应业、综合和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近六年来,所有行业上市公司经理层治理指数平均水平基本呈平稳提升趋势。
信息披露质量进一步提升,但推迟披露定期报告的公司比例上升。近6年,我国上市公司信息披露水平总体呈现稳定的上升趋势。2019年信息披露指数较上年提升0.04,真实性、相关性、及时性三个分指数分别提高了0.02、0.06与0.04。真实性提高主要是上市公司发生财务重述行为的比例由4.60%降至2.72%,获得标准无保留意见审计报告的公司增加了59家。相关性提升主要是关于公司研发投入、社会责任的履行等信息披露较全面的公司比例分别提高了19.34%与9.20%。及时性提高主要是不论年度报告还是季度报告,实际披露时滞小于本期所有公司平均时滞的公司都同比增多,但及时披露定期报告的比例从89.93%下降至87.10%。2019年,国有控股上市公司信息披露水平在连续4年低于民营控股上市公司的情况下实现反超,高出民营控股上市公司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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